“我是专搞关系的, ”小胖子得意地笑着说, “哈哈, 这是我的专长．府上如果太平无事, 我有本事能帮你搞得大乱．”

好家伙! 这儿的超级脑筋还真不少哩!

“不, 我家里已经够乱了, 还是搞你们自己的吧! ”我连忙拒绝了．“胖哥, 请问贵公司能不能赏我一碗饭吃? ”

“吃饭吗? 没问题．我们的地下餐厅有贵宾室．”小胖子向我推荐, “或者你吃一碗牛肉面如何? 如果你只是偶尔来吃一顿饭的话, 哈哈, 我们可以免费招待的．”

“这也免了, 我家里还有点米．”我跟他打商量, “胖哥, 我老婆叫我来动一动脑筋．请问, 能不能在贵公司开什么节目? ”

“开节目吗? 没问题, ”小胖子嚷着说, “这种小事体, 我愿意给你机会的．”

“这算是小事体吗? ”我惊讶地说。

“当然是小事体! 不管张三李四开节目, 我们绝不故意为难的．”

“不为难? ”我又小心地追问了一句。

“当然, ”小胖子肯定地说, “你想开个什么节目? 有后台老板支持吗? ”好家伙! 这才是出现真正的主题了。

“没有．”

“广告呢? ”他又笑着问, “广告当然有吧! ”

“也没有．”我惭愧得希望能找到一个地缝了。

小胖子又笑了。

“这就是我们为难了．或者, 你在敝公司有无得力的朋友? 譬如导播也好, 我们的导播也都是很罩得住的．”

我又摇头。

“我不认识罩得住的导播, ”我说, “有一位女歌星, 她见了我面喊我干哥哥, 但不知道够不够分量? ”

“只是喊你干哥哥吗? ”小胖子说, “没有人喊你喊得更高一点的吗? ”“没有, ”我说, “要喊得多高才够? 喊爸爸吗? ”

小胖子的脸色下霜了。

“我看你也没有这个分量．”他冰冷地说, “或者, 你会不会拍那么一点儿马屁? 能不能喊别人一声爸爸? 你能够喊别人一声爸爸, 那是一点儿也没有问题的．”

“我喊不出来, ”我告诉他．“我只给我太太拍一点马屁, 偶尔喊那么一、两句, 也是属于床头上秘密性质的．”

“搞一个新奇的构想也好, ”小胖子退让地说, “我们最缺少的就是这玩意儿．你如果有什么新奇的构想, 相信在敝公司一定可以混一碗饭吃．”

“你是说新奇的构想吗? ”我有点兴趣了．“胖哥, 这我大概可以动点脑筋．我能够帮你们发明一种新的武器, 就像你们在《神哭鬼嚎》中, 用竹竿挂上一个脸盆的那种玩意儿．”

“你的是什么玩意儿? ”

“能把人捆住的玩意儿．”

“一定捆得住人吗? ”小胖子怀疑地说, “你要知道, 我们很需要新的武器．我们已经发现血滴子有点问题, 它有时候简直罩不住人．”

“我这武器一定罩得住的, ”我向他保证, “即使对我们那位可爱的姑奶奶, 一样降服得了的．”

“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呢? ”

“它其实是一种关系, ”我说, “胖哥, 你是专搞关系的, 应该懂得这个道理．”

“这是一种什么关系? ”小胖子的兴趣大了。

“是一种裙带关系! ”我笑着说, “不管是喊哥哥、叔叔、爸爸, 我保证全部罩得住．胖哥, 我建议你何不先喊我一声试一试? ”(何索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