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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制组的无冕之王——制片人与监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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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制片人,也称“出品人”,指影片的投资人.爱迪生、卢米埃尔、梅里爱以及百代公司、高蒙电影公司等都曾经是鼎鼎大名的制片人.所以,制片人可能是某个制片厂、某个财团,也可能是一个独立的制片个人.影片的商业属性,决定了制片人是一部片子的主宰,有权决定拍摄影片的一切事务,包括投拍什么样的剧本,聘请导演、摄影师、演员和派出影片监制 (也称制片) 代表它管理摄制资金,审核拍摄经费并控制拍片的全过程.影片完成后,制片人还要进行影片的洗印,向市场进行宣传和推销.总之,一部投资巨大的影片的所有经济风险,一般都由制片人承担。

早期的电影制片人比较信任导演,他给他们比较大的拍摄权力和创作自由.比如1909 年至1914 年,百代生产的影片不计其数,因此,控制不可能很严.附属于百代公司的“作家及文学家电影协会”实质是制片机构,由居根汉姆和作家皮埃尔·德库塞勒二人领导,后者写过很多闹剧,连载小说和通俗小说.他指导着导演阿尔倍·卡普拉尼每星期拍摄一部影片,如《灰姑娘》、《神灯》、《戴白手套的人》、《小酒店》、《铁匠的罢工》……德库塞勒作为被授权的制片人之一,是以300 个“第一流的”作家为后盾的.百代的“作家及文学家电影协会”在拍出4 集9 本的《悲惨世界》一片时,进入最辉煌的时代.这一部影片的成本虽然高达20 万法郎,但很快地就成倍地挣回到自家口袋.这第一版电影《悲惨世界》就是卡普拉尼执导的.在他的周围还凝聚了一批较优秀的导演,成为制片人雇佣的创作班底.不过,从《悲惨世界》以后,百代公司制片的年产量就被高蒙公司超越了。

身为大制片人的雷翁·高蒙,16 岁辍学就业,31 岁那年,他靠筹措的资金盘下一家照相器材商行,开始经营光学仪器和照相器材,紧接着就转而经营电影企业.他的高蒙公司占据了巴黎歌剧院旁的一隅,并投靠了瑞法银行(现在的法国工商信用银行) ,获得了巨大的投资本钱.他投建了当时一流的大型摄影棚、制片厂、洗印厂,并把手伸向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电影市场,在国外成立了几十个分支机构,改造、改建和扩建了许多豪华影院。

据说当年的雷翁·高蒙,时常头戴一顶黑色巴拿马草帽,手捻一只怀表,准8 点钟站在制片厂的大门口,等待他的雇员,特别是那些迟到的雇员,导演也不例外.凡是超过8 点来上班的人,都要被他“瞪上一眼”.如果他对某导演的影片不满意,便会冷冷的、毫不留情地对他说: “你实在应该另找一种工作,请你现在就到会计科去吧! ”

严格计算影片成本,监视自己雇员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态度等一整套企业管理办法,使高蒙公司和百代公司在一次大战之前,一直以他们建立的电影帝国称雄法国。

在美国,汤马斯·英斯被认为是一位很有能力和惟利是图的制片人.他出身于演员世家,曾经在格里菲斯的影片里担任一般角色.从1911 年开始,他替凯赛尔及包曼接管了一个巡回马戏团,成立了“皮松101 公司”,自己成为制片人并兼剧作家、导演和演员.他很有组织才干.这位常常在人前自诩平生未读过一本书的商人,在美国竟是第一位编写分镜头剧本的人.他把要拍的片子写出周密的分镜头本 (他的剧本,大多由默默无闻而又创作力旺盛的加德纳·沙利文提供) ,并附有详细的指示和说明性文字,之后就把导演的任务交给助手去执行拍摄了.这些助手就按照分镜头剧本把影片拍完,英斯再亲自监督影片剪辑合成.除了巨片《文明》以外,他的公司出品的影片,大多数是由一批年轻人导演,最后署上英斯的名字罢了.著名的电影史学家萨杜尔曾这样评价这位电影老板: “英斯的任务比起当时的许多导演来要繁重得多.他虽未直接从事画面的摄制工作,但在组织画面上却发挥了指导的作用……可以称为美国最早的一位制片人在美国,早期制片人的权力往往很大,导演的任务只限于指导演员,剩下的关于电影艺术创作的一切事务全由制片人掌握.大卫·塞茨尼克就是精于此道,发财于此道的又一位天才.他自1926 年开始,先在米高梅、雷电华和派拉蒙几家大公司当办事员.他身高6 英尺,头发乌黑,对电影制作了如指掌,且有很高的艺术造诣,很快就扶摇直上,10 年后成立了独家经营的“塞茨尼克联美电影公司”,跻身于赫赫有名的影业巨擎之列。

塞茨尼克一生摄制了很多优秀影片,像《插曲》、《化身博士》、《战地钟声》、《卡萨布兰卡》、《蝴蝶梦》、《乱世佳人》、《圣女贞德》等等,这些影片曾经风靡世界,名垂青史.塞茨尼克十分重视影片创作人才.他与很多大导演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,如希区柯克、惠勒、刘别谦等.他手下有一批优秀的对外联络专家、宣传广告专家、电影剧情编辑和市场行情视察员,另外还有遍布世界的被渲染上神秘色彩的星探,因此发现了诸如费雯丽、英格丽·褒曼、贾利·古柏等一批优秀的明星.据英格丽·褒曼回忆,她被星探发现介绍给塞茨尼克的时候,好莱坞众多影星议论纷纷,认为她不过是塞茨尼克找来的一头外形美观、体格强健的瑞典大母牛! 塞茨尼克不以为然,他一再预言: 褒曼有潜在希望成为葛丽泰·嘉宝第二! 褒曼果然光芒耀目,多次荣登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领奖台.塞茨尼克本人也因为1939 年拍摄出杰出的《乱世佳人》,荣获了奥斯卡金像奖的伊尔文泰堡纪念奖。

制片人要想生产出好影片,获得声望和财富,塞茨尼克的确是一位出色的榜样。

监制,即制片.前面提到的汤马斯·英斯,也做过许多影片的监制.监制通常受命于制片人或制片公司法人,由他负责摄制组的支出总预算和编制影片的具体拍摄日程计划,代表制片人监督导演的艺术创作 (特别是在好莱坞) 和经费支出,同时也协助导演安排具体的日常事务。

拍一部影片,好像十月怀胎一样艰难,从投产到问世,一般需要经过四十几道工序,动用大量款项,监制的担子着实不轻.在摄制组里,监制和导演往往又是一对矛盾,他们常常是针锋相对,各执己见,互不相让,只有到了拍完影片,他们才握手言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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